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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觉睡得很沉，也很累。
麻药劲儿退散过后，身上的内伤加上外伤，直接把叶绵绵疼醒了过来。
睁眼，就看到因为两边奔波，而略显疲惫的司谨生。
“你怎么来了？”叶绵绵沙哑着嗓子，第一句竟是疑问句。
“我不该来吗？”司谨生原本的自责和心疼，被她的疑问伤到了一样，脱口反问。
声音平静地又说：“还是你更希望睁开眼睛看到的，是另一个人。”
叶绵绵心累得不想理他，身心俱痛，只想要护工叫医生再给她来点止痛的药。
准备去按铃的手被司谨生按住，叶绵绵疑惑地看着他。
“护工被我辞退了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叶绵绵不懂了，忍耐着的怨气逐渐凝聚。
他去关心另一个人，自己只能依赖护工的照顾。
现在护工都不许留，他到底想要干什么？
司谨生似真的累了，长长的叹气后，说：
“不需要了，我们马上转院，转去半山私人医院。吕婳也在那儿，照顾起来也方便。”
“我不去。”叶绵绵看似赌气一样，实则说的是内心真正的想法。
“绵绵你乖一点好吗？你不在我身边我会很担心。”司谨生叹息着哄她。
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很多，不仅翰林内部出现了机密泄露，几位高层集体上交辞呈。
就连东亚那边，宋沁也接连打了几个电话，要求司谨生回去坐镇。
说是大规模的动工，被当地百姓排斥阻挠。
总之，一团糟。
叶绵绵心灰意懒地笑，看吧，他的第一选择依旧是吕婳，而不是她。
否则为什么不是他留下照顾她，安排护工或者别人去看护吕婳呢？
“绵绵，你别这样。我现在焦头烂额，再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分神……”
“你还是回去照顾吕婳吧，我这里没事，不用你操心。她身子娇弱，本来就有伤。我从小到大皮实惯了，这点伤算不了什么。”叶绵绵冷着面孔，眼睛看向窗外，不想跟他对视。
“不用我操心？还有谁能操心你的事？司隅吗？叶绵绵，你不要忘了他是我的侄儿，你是他的长辈。”
司谨生还是头一次，这么明晰地把自己的介意说出来。
叶绵绵听出他的怀疑，攸得转过脸来看他，不认识他一般地说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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